“那时候我不甘、不解,很想回京质问,但我不能弃众人安危于不顾。那一段时日总会心不在焉,右肩便是那时候受的伤。”
有的事情,晚棠并不想知道。
知道了难受,只要他以后不再和珋王妃纠缠便好。
眼下听说他的旧疾都是因为珋王妃,她鼻子莫名发酸。她为他按跷那么久,费心在饮食里给他叫调理旧疾的草药,原来是在为珋王妃善后啊。
告诫自己那么多次,不能交心不能交心,可还是会难受。
她闷声道:“珋王妃是不是很喜欢梅花?”
萧峙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神色复杂地垂眸看晚棠,见她已经低了头,便后撤一步,弯下腰看她脸色。
不怎么好看,碰上他的视线,却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肯定是她喜欢梅花,这园子里才会种这么多梅树的,妾猜对了,聪明不聪明?”
萧峙心头一梗:“棠棠?想哭便哭,想骂便骂,为夫受得住。”
晚棠继续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妾不想哭,是妾捡了便宜,住进了原本为她准备的院子。”
她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妾,不能要求太多。
偷偷汲气,压下心头不适,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若说这园子本就种的梅花,你可信?”
晚棠摇头:“不信。”
“骗你做什么?祖母喜欢梅花,院子里的梅树大多是祖父当年亲手为祖母所植,早就亭亭如盖。你若不信,找人问问便是。不过……数年前我确实与她合种过几株。我是觉得都已经过去,也记不清到底是哪几株,便没让人去铲除。”
萧峙问心无愧,他付出的感情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既然曾经动过心,便没必要否认遮掩。
晚棠听他坦诚了这些,心里那些复杂的情愫忽然平静下去。
她不能不识好歹,堂堂武安侯,金吾卫指挥使,能耐心解释这些已经不错,她不能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