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郎中,不瞒你说,这事非同小可,崔留守生气极了,若本官无法给他交代,怕是得革职查办喽...”雷万然一脸担忧,摇了摇头。
“啊,虽说张主事死的可怜,可刘主事的死,大理寺那边不是查验了是普通溺水,兴许是巧合罢了...”
蒋昊之从容地替雷万然倒了杯茶,在他一旁坐下。
“蒋郎中的意思是,刘主事自己失足溺水,被贼人偷了库房钥匙,然后贼人来库房把张主事杀了,偷走账簿?”
“不正是这样吗?”蒋昊之一脸疑惑看着雷万然。
“那本官想知道,失窃的账簿,是哪一年的?”
“根据下官方才翻阅整理所得,应该是开元二十年的漕运账簿...”
雷万然心中一颤,那年不就是祈王府血案的那一年。
“报!西市又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是度支司的账房文先生!”外头一名金吾卫大声汇报道。
蒋昊之与雷万然对视一眼,雷万然突然开口问道:“文先生生前是否也经手过那失窃的账簿?”
蒋昊之沉吟片刻,“下官不太记得,得查阅资料,雷副使还是先赶往现场吧,待会下官亲自去留守署给你汇报。”
雷万然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快步跟着金吾卫离开了度支司。
蒋昊之冷笑一声,随后从度支司后门骑马离开,直奔平康坊。
裴姜这时正在吩咐希罗和史那将那些新酿的葡萄酒摆放在合适的位置,突然被后院敲门声惊动。
“蒋郎中?”她开门看到蒋昊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脚踏入院内。
“你的首饰,可有不见的?”
话音未落,蒋昊之把那支金步摇递了过去。
裴姜脸色大变,这支步摇乃一对,养父从波斯商人手中买来,她平日便插了一支,另外那支一直收在首饰盒中,从未戴过。
“昨夜度支司库房失窃,值守的主事死在库房,这支步摇,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