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立马调转了口风,“谁说我膈应的?我就那么点儿心眼儿吗?”
笑话,在二百两银子面前,这点儿个人恩怨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好嘛!
有钱不挣是傻子。
苏梓桑笑而不语。
她就知道,只要见到银子,都不用她劝,刘氏自己就能想开。
刘氏喜滋滋地抚/摸着银两,摸着摸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问苏梓桑: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好像之前苏梓桑就信誓旦旦地说过,乡亲/们还会回来找她们的。
当时她还不信,觉得乡亲/们就算是要卖丝,也未必会卖给她们。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们还真就回来找她们了。
刘氏可不觉得这一切只是巧合。
对此,苏梓桑也没有否认。
“确实是这样。因为去年整个江水县都在推行黄丝,肯定不止咱们村的人在养蚕,周边其他地区应该也都在养。
人性总是相通的。你想啊,咱们村的乡亲/们都闹着要单立门户了,那别的地儿的人就愿意老老实实给人帮工了?
想必大部分人都想跳出来单干吧。”
听到这里,刘氏也反应了过来,“可咱们江水县就这么大点儿地儿,要是人人都养蚕,那还得了?”
苏梓桑点了点头,“对,县城大点的绸缎铺子也就云锦楼和千缕阁这两家,现在再加上我的苏氏丝绸,一共也就三家。
其中,云锦楼不收外来丝,我又不对外收丝,真正收丝的,也就千缕阁一家,但他们去年从我这里收了不少丝,根本不缺丝,而且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应该轻易不接收散卖的丝。”
“那她们就算有丝也卖不出去啊!”刘氏边说就边笑出了声儿,“连买主都没找好,就急吼吼的要单干,不吃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