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来大将军陪着他,又有谁敢难为他?”
张恪的手上加了两分力量,“他腹部的伤势如何?恢复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叔父可是把家里最好的伤药都给他用上了,那可是我们独孤家的密制伤药,得了孙药王指点的,用了这个药,想要不好都难了。”独孤开远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恪松开手,软软地坐下来,只要张须陀没事就好,毕竟这是他来到隋末乱世血缘关系最亲的人了。
现在虽然关在皇宫里,却有来护儿陪在一边,负责关押的人对他又颇为敬重,想来是不会额外受什么苦了。
只是这江都并不是什么善与之地,要紧的是抓紧把张须陀救出去。
“独孤大哥,既然相熟,小弟有一事相求,可否指点一下有什么脱困的途径?”
听了张恪这话,独孤开远笑了,“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也不想想,张郡守为国有功,又有来大将军和我叔父相助,虽然战事有小小的失利,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让独孤大哥见笑了,想来咱们都是行伍之人,坐得端行得正,为人处事直来直去,但是这世上颇多胸有城府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每到乱世,总是会出现很多疯狂难解的事情,尤其是涉及朝堂,那些奸佞之臣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张须陀一向与朝中诸人交往不多,一来是他的级别不够,跟这些穿红挂紫的高官搭不上。
二来他不是士族子弟,不过是一路靠着军功升上来的,一向是被人看不起的。
三来他这个人狷介清正,一向不屑于做一些勾三搭四的事情,对一些人的行径也看不上眼。
要不然凭着他多年来的战功,恐怕早就不是一名小小的郡守了。
好在军中还有人欣赏他,要不然这次怕是真的要吃苦头了。
独孤开远看看张恪,觉着这小子对张须陀似乎有些关心过度了,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张恪,你跟张郡守是何关系?”
话赶话说到这里,既然人家问了,张恪也不好隐瞒,“实不相瞒,张郡守是我的父亲,我此次来江都,就是想看看他。”
好吧,既然人家都说了他没事,也不会有事,要是再多说就是不信任了。
独孤开远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说你这家伙身手如此了得,又如此这般仗义,原来就有些怀疑,原来却是张郡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