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就当他们是在服劳役了,毕竟为害山东这么些年,要是一点儿惩罚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有这三十万人为我们种好粮食,我们也好能够专心平定中原反贼,不用为粮草费心。”
罗士信听了大喜,这些人都是他出面招降的,当时是讲好了条件的,他拍着胸脯向人家保证能够活命的。
他很怕张恪回来以后不认账,没想到在酒席宴上张恪提出这样的处理意见,既算是全了他的颜面,又让这些犯过事儿的人接受惩罚。
其实有个更深层的东西他没有想到,这些反贼土匪虽然一时归降了,但是如果不对他们进行惩罚,他们心中反而不安。
毕竟这些人本来都是些种地的农民,造反这种严重的罪过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们对于可能面临的惩罚是心中有数的。
要是张恪一点儿不惩罚他们,他们会认为不真实,会觉着随时会被算后账遭清算,反倒不利于他们安心种地。
现在张恪要求他们服三年劳役,以此来惩罚他们,他们反倒会心安。
三年劳役,抵销了他们过去造反的罪过,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合算的。
至于个别不安份的,总是有办法对付的。
“少帅这个办法太好了!”罗士信哈哈笑了起来,“要是各地的反贼们知道了咱们这样处理,估计都得来投降。”
贾务本点点头,“少帅这是菩萨心肠,给了那些人一条生路。对了,此前在济北郡投降的那些河北反贼们,已经安排他们在南山伐薪烧炭。
按照少帅的吩咐,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保,五保一甲,五甲一队,所有人都登记造册,编入保甲什伍。
一人逃逸,杀全伍;一伍逃逸,杀全什;一什逃逸,杀全保……依此类推,但是首告证实的不杀。
此法一出,所有反贼消停多了,可是还有不信邪的,非要见血才安逸。
第三天就有一个人在夜里偷偷跑了,跟他一伍的人竟然全无察觉,到早上吃饭时才发现。
我们一点儿也没犹豫,立即把那一伍剩下的四个人给砍了,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怕了。
现在,他们平时做活时就互相监督,都怕被连累了,到目前为止,再没有发生一起逃逸的。
这个法子也可以用起来,不过要根据实地情况再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