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也有些手足无措,这根本就是无解啊,把脉细看,脉相强劲,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是张恪偏偏没有任何反应。
行医半生,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病例,花大娘皱起了眉头。
看到她这样,李秀宁不由地慌了,“师父,到底怎么样啊?是不是……”“不要慌,你是行军打仗的将军,也是张恪的老婆,这个时候,要沉住气!”
花大娘扭头看了看李秀宁,“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也没有把握,不敢贸然动手,得容我仔细琢磨一下。”
长孙无忧看了,知道花大娘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上前温声劝道,“师父,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一路劳累辛苦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回头再慢慢商量他的病情。”
花大娘虽然心中很着急,却也知道现在肯定无法治疗,“秀宁,无忧,你们两个不要太担心,虽然目前还找不出治疗他的办法,但是我敢肯定王爷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多睡一下或许对他是个好事。”
李秀宁抬眼看看花大娘,两眼已经蓄满泪水,随时就会决堤而出。
长孙无忧急忙扶起花大娘,“师父,咱们先去休息一下,我顺便把有些情况向你说说。”
看到花大娘被长孙无忧劝走,李秀宁不由地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脸上就有胎记害得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长大了被父亲当成筹码嫁给柴绍,也不得夫家的喜欢,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自己又不嫌弃自己的张恪,恩爱异常,可是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他竟然又得了这样的怪病。
李秀宁在这边无声地哭,长孙无忧则趁着花大娘吃饭的时候,在向花大娘介绍她们赶过来以后张恪的身体变化情况,细细入微,让花大娘对张恪的病情有了新的认识。
花大娘三口两口吃饱肚子,又连喝了两杯茶,这才含笑看向长孙无忧,“无忧,好孩子,你是个有福能担住事儿的,秀宁那个傻孩子别看年长你几岁,怕是要靠你的护佑才能好好地生活了。不管将来如何变化,都盼着你能记着今日你们的姐妹情份,想着她一生悲苦不易,能时时拉她一把,为师的在这里谢谢你了。”
一席话把长孙无忧说得目瞪口呆,很不明白花大娘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到她一脸发蒙的样子,花大娘笑着拍拍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饭以后,花大娘直接倒在旁边的胡床上睡了过去,从得到消息到赶到这里,她一时也没有停歇,要不是练武身体好,怕是早就累瘫了。
长孙无忧细心地为她盖好单子,悄悄关上门,让丫环在外面小心伺候着,这才转身回到了张恪的房间。
看到李秀宁仍在悲哭,长孙无忧上前抱住她的肩膀,“秀宁姐,张恪现在病着,咱们更要挺住,可不敢哭伤了自己的身体。
师父刚才说了,虽然暂时她也弄不清张恪昏睡的原因,但是她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
从小到大,从长安到太原再到齐郡,你见过比师父还高明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