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分家出来,哪里有水桶,只有一个她用来洗澡的木盆。

    等她吃好了,陆景舟把孩子交给她,就出去借水桶去打水,打来烧了一锅给她洗漱,剩下的都存在水桶里。

    江月是产妇,虚汗特别多,上午跟婆家人吵架,已经弄出了一身汗,要是不洗澡,她夜里肯定睡不着。

    陆家舟看她的架势,问道:“你要洗澡?”

    “嗯,咋了?”

    陆景舟没回话,直接去厨房拎了热水进屋,又关好窗子,对她说道:“我问了村里的阿婆,她们说月子里的产妇不能洗澡,你……要不然你简单擦一下吧!”

    他说完就脸红,低着头快步走出去了。

    江月愣了几秒钟,不太明白他脸红个啥。

    对于在前世跟老公长期分床,对那方面也没经历过的女人,实在是不能共情。

    即便现在她觉得小伙子人还不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适合过日子,但也仅仅是搭伙过日子。

    她可没那方面的想法。

    屋子里就一张床,地上虽然没灰了,但是长时间没人住,刚打扫出来,还有一股子霉灰味。

    江月洗完了回屋,见他打开睡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今晚你睡床吧!”

    陆景舟手上动作一顿,耳朵可疑的红了,都不敢抬头看她,“床不大,我会挤到你们,还是睡地上吧!”

    江月忽然觉得他挺婆妈,便不再劝了,“随你吧!”

    陆景舟铺床的手再也不下去了,一直等到江月背过身去给女儿喂完奶,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才感觉到床板动静。

    这床是旧地主家的,老式踏板床,空间很大。

    可陆景舟躺上来之后,空间立马就拘束了。

    ‘他只睡了半个身子,另外一半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