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是……”
“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安阳郡王自上次被裴西岭收拾过后,那是见着都绕道走的——别看有些人冠着大齐国姓,郡王之尊,但背地里是真怂。
就他这脑子,不躲着平阳侯府就算了,还上赶着结交?没人怂恿他什么都不敢干。
他但凡有这本事,安阳郡王府就不会只是个毫无实权混吃等死的宗室。
赵瑾猜他多半是上回被裴西岭吓着,被有心人稍加挑拨,想送个女人来“化干戈为玉帛”了。
枕边风到底是好使的。
就是不知背后是谁了。
“先去查查吧。”
“是。”
屈管家也没坚持多久,见平阳侯府礼数周到却迟迟未有人接茬,便带人告辞了。
“真走了?”
刚进来的惜春脸色不太好看:“他自己走了,将那女子留在了侯府外,想来是打着在外等候侯爷的主意。”
“奴婢这便将她打出去!”惜夏柳眉一竖,“夫人放心,奴婢不会留人把柄,也必定好好招待招待她!”
“不必,她爱等便等。”赵瑾摇头。
若今日她动手,旁人只道是她善妒不容人,该送女人照旧送,只有裴西岭态度明确才能叫他们偃旗息鼓。
一个时辰后,那女子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连翠楼的花魁?”
惜夏道:“正是,您还记得当初甄公子欲对付段卓时,在连翠楼设下的局么?当时正是连翠楼新花魁亮相之日,吸引了不少人来,这女子正是当初那花魁,名叫阑梦……据闻卖艺不卖身,至今仍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