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还没睡,见父亲进来,立刻坐起身问道:“爹,难民的情况,真的那么严重吗?”
晏守诚神色严肃,“确实很严重。朝堂上那些人,眼里都是夺嫡之争,皇子之间互相残杀,心思都没放在灾情上面。”
冷江抿抿唇,默了片刻,白着脸道:“如今朝堂上,党争的厉害,派系林立,那些大臣们,哪里顾得上灾民的死活?要想让他们把心思放在赈灾上面,就只能等到他们利益被影响到,才会有可能。”
冷欣然瞥了晏守诚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少说几句吧。”她轻声道。
晏守诚连忙挤出笑容,“媳妇儿说得对,咱们得往前看,心存希望才是正道。”
“行了,别贫嘴了,吃饭吧。”冷欣然打断他的絮叨,转而给冷江夹了些菜,语气柔和下来,“小江啊,你还小,不必为这些事忧心。现在你只管专心读书习武,等长大了自然有能力改变现状。”
冷江轻轻应了一声,低头扒饭。饭桌上一时无话,只有筷子碰触碗盘的细微声响。
待孩子用完餐回了东厢房,夫妻二人方才开诚布公地谈起心事。晏守诚叹道:“这孩子倒是懂事,就可惜摊上个软弱的亲爹,害得小江年纪轻轻就遭此劫难。”
冷欣然眉头微蹙,“往事已矣,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就是心有不甘。”晏守诚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冷欣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顿了顿,“或许离开皇家,反而是小江的一场机遇。”
晏守诚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你说得对,顺其自然吧!咱们更得好好把握机会。”
“那你打算如何行事?”冷欣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晏守诚压低声音,凑近了些,“陈家既然选了大皇子,说明前世他登基了。以他的性子,多半是捡了便宜。咱们不必掺和夺嫡之争,重点在后宫。”
“后宫?”冷欣然微微蹙眉,不解其意。
“没错,”晏守诚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张远的姐姐为何要害小江?不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当太子吗?嫡长子继承权最正当。再说,我总觉得张远是个祸患,不除不安心。”
“你有主意了?”冷欣然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还没,不过可以先坑永福伯府一把,替小江出口气。”晏守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冷欣然面露忧色,“你可想清楚了?永福伯府跟大皇子一条船,你对付张远,难免牵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