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走后,她回到屋里继续看书。这几日虽是年节,但她更愿意静下心来读书写字,偶尔下厨做些点心解闷。窗外的梅香若有若无地飘进来,更添了几分雅致。
而晏守诚却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他整日带着冷江和阿莲玩耍,还亲手做了一套桌面足球。那些木人儿都是他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每一个都栩栩如生,连衣服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冷欣然有时会站在廊下,看着阿莲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小姑娘的笑声清脆悦耳,在院子里回荡,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
楚岳来了几次,也被这新奇玩意儿吸引住了。他常常和冷江对战,输了就笑呵呵地说再来一局,赢了也不见得有多得意,反而会教冷江一些技巧。
“这东西做得真是巧。”楚岳赞叹道,“守诚,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
晏守诚笑道:“自学的。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玩具,就自己钻研着做。慢慢地,也就熟练了。”
“这样的东西,应该能卖不少钱吧?”楚岳若有所思地说。
晏守诚点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准备做几套拿去给钱家看看。这东西新奇有趣,应该能打开市场。”
正想着去找钱琛础商量,却收到了青竹楼的请帖。这让晏守诚颇感意外,毕竟平日里钱氏的态度一直都不太明朗。
初九那天,晏守诚带着几套桌面足球去了青竹楼。远远地就看见钱琛础站在门口,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玉带,气质儒雅。
“来得正好。”钱琛础低声道,“是我父亲想见你,商量签约的事。”
晏守诚点点头,跟着进了包间。钱刚正襟危坐,见到晏守诚时,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年轻人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哪里像个乡下人?
一番谈话下来,钱刚心中感慨更深。此子能言善道,谈吐不凡,想来是深得方玉真传。只可惜,站在了老七那边,否则倒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
事情谈妥后,钱刚离开了。包间里只剩下钱琛础和晏守诚两人,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钱琛础看着父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来父亲很欣赏你。”
“那我该高兴还是该担心?”晏守诚打趣道。
“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