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长目光一沉进了院里：“又咋的了？”
黎桂香装作没听到，蹲在院里吭哧吭哧搓衣服。
张小英拎着个小包袱出来；“张有林，你看我不顺眼，就让我回老家好了，何必在这儿，碍你两口子的眼！”
张有林看向李桂香：“干啥了？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黎桂香，我说你能不能......”
“可不敢！”黎桂香拧着衣服起身；“你家的大小姐，哪里是我敢惹的，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你家大小姐跟前放肆！”
“黎桂香！”张有林提高音量：“你到底干啥了？她就一个孩子，你就那么容不下她吗？”
黎桂香继续手里的活儿：“那你倒是问问她，到底受了啥委屈，我到底哪儿惹着她了啊！”
张有林瞧着这样的黎桂香就来气：“你是当妈的，我不问你我问谁，黎桂香，你要知道......”
“我不是她妈!”黎桂香抖了抖衣服：“从一开始，她就说我不是她妈，她也没叫过我一声妈。
你前头的岳母和小姨子都说，就是因为娶我这个后妈过门，才会害死了你媳妇。
组织介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前头媳妇都投胎了。
可在你闺女眼里，我不是她后妈，我是她的杀母仇人，不配做她妈!”
张有林听得烦躁：“她就是个小孩子，啥也不懂，你都多大的人了，跟她计较这些有意思吗！
小英，你给爸爸说，到底是咋的了？”
张小英拎着包袱，把头扭到一边，抿着嘴巴不说话。
张有林更烦躁了。
他在部队里辛苦一天，一回来，就要面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黎桂香一天闲在家里没事干，她就不能把这些事处理好吗！
“到底咋的了？”他一直觉得对这个大女儿亏欠，又是个没妈的孩子，再加上孩子又大了，不好像小的两个那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