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的思绪被往回拉——
那是一个寒冷的午后，离家出走的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又冷又饿的缩在角落里晒太阳。
一个扎着两个丸子角的小女孩跑到人的面前，肉乎乎的小手将面包和牛奶塞到他的手里，“小乞丐哥哥，这个给你。”
小乞丐？！
林越舟气到，他就是流浪了弄的自己惨了一点，哪里像乞丐了？
他刚想把面包和牛奶丢给她，她却跑走了，一蹦一跳的，还冲他挥着手，“小乞丐哥哥，再见。”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他很凶的吼了声，“我叫林越舟。”
她回头冲他笑着，“越舟哥哥，再见。”
生平，第一次有人那样叫他。
“如果你不管，那就没有人能让石钰伏法，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也会让他以后更猖狂，迫害更多的人，”宋念义愤填膺的声音拉回了林越舟的思绪。
他清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角那颗痣跟小时一样没变，“你想当救世主那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管？我跟你的朋友非亲非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海城的太子爷，我吃饱了撑的？”
林越舟最后的话不好听，说的也是事实。
宋念垂下眼睑，看着脚下的地毯，“晴晴对我有救命之恩，七年前我在寒冬腊月掉到河里，是她不顾自己生命安然把我救上来的。”
她那次不是掉到河里，而是跳进去的。
有些伤是结了痂，不再流血，可是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依旧会钻心的疼一下。
宋念抬起头来，一双黑眸溢动着水光，“现在晴晴被人欺负，我不能不管。”
林越舟凝视着她眼尾的红氲，“为什么非要找我，这海城有的是律师。”
宋念咽下嗓子眼的胀涩，再次垂下视线，“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