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出来。

    不大乐意。

    她盘算了这么多天把人拐家里,怎么就成全她爹了呢?

    文德厚将人扣住聊了许久。

    都是些民间稍涉朝局之事。

    慕容晏对答如流,且都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而文德厚本是从张氏那里听到了一点风声,打算替女儿试探试探慕容晏才学品性如何,以免重蹈覆辙,未曾想聊着聊着倒真生出了些爱才之心。

    “若我还在朝,必要举荐你入朝为官,先生之洞见,只做个乡野郎中,未免可惜。”

    “人各有志。”慕容晏闻言不过一笑。

    “今年过去,你年岁几何了?”

    “十九。”

    十九,澜儿十六…

    且他在外游历多年,心性品性已经稳固,倒也算是个好人选。慕容晏又同他搭了两句话,找了个话脱身出去。

    文澜早淋完了糖葫芦,正和弟弟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吐槽老爹,瞥见窗外模模糊糊一个影子,登时就来了精神。

    “我爹和你说完了?”她趿了双鞋,去门口将人叫进来,“呶,你惦记的糖葫芦。”

    慕容晏从善如流拿起一根,“说完了。”

    见文澜进到里屋,他略停一停,询问道:“我方便进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弟也在。”文澜随口道。

    慕容晏从善如流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