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记忆里那些追逐和爱慕,她不由感慨:没想到我还是个一腔痴心错付的苦命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方长相不错,文澜乐意听他狡辩几句,刚迈出一步——
“你给我站住!”
一直沉默的张氏突然开口,“今早他们林家送来退婚书,怎么羞辱你羞辱咱们家的你忘了?你还想跟他过去,送上门让人轻贱吗?”
张氏说着愈发愤怒,喝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骂完她面上空了一瞬,嘴角动了动,而后紧紧的绷起来。
文澜也怔了怔,随即理解。
照原身从前得了人家的信就千万百计偷溜出门和人私会,以及收到退婚书大哭大闹,甚至还求人家不要退婚的行径来看,此时她上前,极有可能去倒贴。
亲娘气成这样,实属正常。
“娘教训的是。”文澜低眉顺眼。
张氏胸口还存了一口气,预备女儿反驳时再行批评,此番她这么一认错,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反倒堵那了,令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林公子有话就在这说吧。”文澜道。
和罪臣划清界限以求自保这无可厚非,问题在于退婚书先抄家圣旨而来,言语间还极尽贬损之能事,文澜倒想听听,他能说什么。
林正言上前几步,充满感情的看着她,“退婚一事,是我爹娘做的主……那些话,不是我说的,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很好的姑娘。”
呵,这是把责任甩给长辈,自己来她跟前立深情人设来啦?
文澜心中嗤笑,面上却浅笑着微微仰望。
她生了一双杏眼,平时看来温婉可爱,此时迎着日光微微眯着,平白生出几分娇媚来。许是被太阳照的,深棕的瞳中闪着细碎的光,隐隐藏着万千星河。
“既是这样,那些话全是你爹娘说的,你心里还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