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恭直心里咯噔一声,桌上其他声音也慢慢小下来。
“何以为贪墨三千两银子获抄家流放之罪?”
不是为何贪墨,而是这么些银子,何至于就让天子近臣落到这个下场?且从其他人处得来的消息,曹恭直此人和姚令君、文德厚之流不同,他机敏圆滑,甚至可以说巧言令色,在朝时甚得天子喜爱,在一堆因党争被牵连流放至此的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另类。
一桌人的目光都投过来。
文澜眼瞧着老曹脸上挂着的那张用于交际的笑脸瘫软下来。
他努力了半天想恢复风度却没成功,最终吐出了一口浊气,就着半笑不笑的脸,有些讥讽意味的说:“三千两算个什么?”
“是三十万两。”
文澜:不愧是你!!
文德厚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点酒意带来的晕陶也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