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周珩川。”
谢岁杳走进周氏集团大楼，对前台工作人员说道。
“有预约吗？”
前台是位戴眼镜的男人，看到谢岁杳的第一眼便是从上到下的打量，目光颇为露骨。
谢岁杳眼底神色冷了几分，要不是年龄方面不匹配，她都要怀疑这人是周珩川的私生子了。瞧这眼高于顶的模样，和对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没预约，刚给他打过电话，你可以去确认一下。”
谢岁杳耐着性子回答道。
“没预约不能进，请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地说道。
像这种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就想见这个总那个总的女人，他见多了。周氏集团可不是什么按摩旅馆，不是她们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还想见周总，呵，周总不近女色的性子谁不知道？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不成？
谢岁杳听着对方不怎么客气的话，想着预约可能是周氏的硬性要求，于是内心虽然隐隐有些不满，却也没跟对方一个尽职的员工计较，刚拿出手机想要不妨碍对方工作去另一边打电话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一道轻蔑的声音。
“当女人就是轻松啊，不想上班就可以去勾搭男人，每天往床上躺躺就能赚钱，玩够了再找个老实人嫁了，既能拿着高额彩礼，又能住着免费房子，真是什么好事都让她们赚了......”
谢岁杳拿着手机的动作微顿，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通话页面，她并没有着急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什么，而后直接走回了前台。
“请问周氏集团给你发工资，就是为了让你顶着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在这满嘴喷粪吗？”
可能前台男也没想到谢岁杳一个带着口罩连脸都不敢完全露出来的人，居然敢在公司前台直接扬声质问他，怔愣一瞬后，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还是说，你是因为勾搭男人不成恼羞成怒开始报复社会了？好歹你也是周氏的员工，你们周总也算是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你要是真诚跟他坦白一下，或许他会大发慈悲的帮你开所鸭店，实现你不上班还能躺着赚钱的理想。”
“不过，你们公司有你这种看谁都是同行的前台，不禁让我怀疑你们老总的生活作风，有什么样的员工就有什么样的公司，有什么样的公司就有什么样的领导。周总你说对吗？”
“而且我还有些好奇，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去的话，网友们会怎么说呢？”
谢岁杳面色微冷，手机的通话页面朝上，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的，但是目光却定定地看向前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