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亦对于凯七的感情自然就在言表之上,很快两人就有了感情,大概是这样,你侬我侬这样...更让人惊喜的是,这高亦,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意思是,凯七干的?”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大概是从五个月的时候开始,高亦就对凯七忽冷忽热,两人的感情明显没有怀孕之前的好,我问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也没说。
直到有一天,据说是凯七在晚上寻着夜班的时候,听见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大概就是在厨房里的,凯七当时凑过去一看,发现这竟然是大着肚子的高亦和李厨子在苟合。”
“这些都是据说?”
“不,大概就是在那段时间里,我和几个护工听到有人大吵大闹,就都赶过去,发现正是,我刚才说的三人,当时也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反正先将三人拉开,但是怎么也拉不开。”
“也难怪呢,上了他女人,这谁顶得住啊。”我叹息之间,雷电交加。“可这,凯七是院长,那只是个厨子,虽说你们那个年代可能人不在乎这些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的虚荣,但这怎么看也不可能啊。”
“因为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人堕落的速度远超乎我想象啊,”范寒的声音好小,在雷声下仿佛是猫的呐咛,但我始终听得很清楚,“当时在拉扯之中,李厨子一边笑一边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死我高亦也不是你的,都和你说了,我父亲是县长,你只是个院长,我来当厨子就是图个乐,你可给不了高亦幸福的生活。’然后越说笑得越狂。
原本愤怒的凯七忽然冷静了下来,狮子般的皱纹舒展开来,问高亦,‘这是真的吗?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吗?’谁知道,高亦真的点点头,就点点头...
然后凯七站在那里,就在那里,像块木头似得,一动不动,然后忽然傻笑,然后又忽然啜泣,最后又是跺脚拍膝,又是咬牙切齿,像撒旦一样。
我们当时刚想安慰一下凯七,谁知道,凯七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直接冲向高亦,怎么拦都拦不住,在拉扯之间,凯七要了高亦一根手指头。”
“然后呢?”我问。
“厨子最后在拉扯之间跑了路,高亦没跑。我们只知道高亦再也没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过,但每天都能听见她的哭喊——凯七把她拘禁起来了,在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房间里,也不能去。”
“无论是什么时代,非法拘禁都是违法的,你们就没有想过...”
“孩子啊!高亦的清白要不要了!?”
我哑口无言,确实,在那个过于封建的年代,清白比性命重要。
“最后不知道是哪一天,突然就有了谢震这个小孩,院长说是在门口捡到的,为什么姓谢,据说就是门口的字条留下的,说来也巧,那也正是高亦该十月的时候。”
“当时那个谢震,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