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她的头疼不仅仅是喝酒的缘故,可能还因为她离开游船前在甲板上吹了太久的冷风。
稳着身形,黄清若和他交涉道:“我要你现在明确地放人。”
梁京白握着她的小臂,任由他病号服上的血迹渗得又比方才多一些,未置可否。
黄清若讥诮:“看来六哥并没有诚意。”
梁京白的脸色看起来隐约又比方才白一些。
他问:“一个外人,比你母亲还重要?”毋庸置疑,他故技重施,提醒她,还有一个黄薇,他能动。黄清若自然不认为路昂比黄薇重要。
可当下哪里是谁比谁更重要的问题?
黄清若反问梁京白:“难道六哥现在立马就能把我妈从狱中放出来?”
“不能的话就别动不动搬出来了,整得好像你多能耐。”比起黄薇,捞路昂更实在。
她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就洗澡这种小事,能值得换出一个黄薇。
捞路昂则绰绰有余。
黄清若嘲讽:“六哥你的能耐,也就是拿捏管乐拿捏我,背地里搞一搞路昂这种毫无背景的贫穷男大学生。”
她的话显然戳到了梁京白的痛脚,她感受到梁京白握在她小臂上的手劲加重。
黄清若忍着痛意。忍着小臂和脑袋的双重痛意,极力维持漠然的神情,大胆地扬起她的另一只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总归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之前在燃香的作用下,她早就打过他了。
她真是受够他了!
然而,她现在能和燃香的时候干出一样的事情,梁京白却没有和燃香的时候又一样纵容她的放肆,及时拦下她的举动。
她扇向他的手,被他抓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