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答柯伟豪,却也是对此时此刻将她沉湖的人撂话,提醒对方不用白费功夫。
柯伟豪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你很勇敢,Pretty-lady,你是我见过的除了我妈妈之外,最勇敢的女人。”
黄清若连一句“多谢谬赞”都懒得说。
只是他既然提起了柳烟,黄清若便问:“你的母亲有多勇敢?”
柯伟豪说,把他这个非亲生的儿子当作亲生的一样照顾长大,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柯伟豪也好奇:“不知道以后如果有机会,她和梁京白相认的话,在梁京白面前又会当一个什么样的妈妈。”在这种时候忽然听到梁京白的名字,黄清若的心情难以形容。
略过梁京白,黄清若问:“你的母亲知道你现在迟迟不回马来,是在干什么吗?”
“知道。”柯伟豪说,“我告诉我妈妈,我在霖江遇到了一位我非常喜欢的pretty-lady,所以我需要迟一些回马来。”
黄清若无动于衷,仿佛他表白的对象不是她。
柯伟豪似乎对之前她的生气心有余悸,紧接着立马安抚她,他承认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就是对她有好感。
看求姻缘令她反感,他才否认的,现在既然快死了,他也不怕跟她实话实说,就算她听完讨厌他了,他也要说。
否则他也不确定,今天过后他还有没有机会说了。“……我们都快沉水底了,也没见我的那些援手有动静,看来是我的安排出了问题。”柯伟豪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
现在车厢内的水,已经快漫到黄清若的胸前了。
水压开始给黄清若的胸腔造成一定的压力。
车厢的空气也给人一种逐渐稀薄的感觉。
柯伟豪不顾黄清若的反对,横过他的胳膊,将黄清若往上托高一点。
车厢因为进了越来越多的水,角度又有所倾斜,使得他们的站位不如先前拥挤了,可因为大半个身体在水里,他们想活动起来,更难。
故而黄清若被迫由他托高。
柯伟豪又在继续说话:“虽然你不怕死、无所谓死,但我怕死,我也不想死。本少爷还有大把美好的年华,我也还没有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