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曾遭人按头,黄清若生疏得很,呛了好几次。
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黄清若觉得从脚底发冷到头顶,裹在榻上的棉被里她仍旧瑟瑟发颤。
今夜惨无人道的经历,令她心寒,又如何能够热得起来?
梁京白端来那碗汤药,黄清若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方才因为安了一丝的心稍微热乎一点。
她本来的衣裳已无法再上身。
梁京白给了一套他的衣裳。
他用于戴人皮面具时所着的衣裳。
黄清若穿着自然太大,但总胜过没有。她始终提心吊胆,担心梁京白临时反悔,又不乐意放她走人。
幸而,黄清若终是成功离开。
戴着人皮面具的梁京白,带着披上斗篷的她,走出柿子林。
路她其实认得的,从前她亦无数次自柿子林后方的路悄摸下山。
同样戴着人皮面具的丹拓驾着马车在等着。
黄清若强撑着走了这段并不长的路,因为她真的被他折磨得很不适。但她咬紧牙也得自己走,当然,梁京白也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到马车旁时,由于没有脚垫,黄清若得自己爬上马车。
爬的过程中黄清若险些掉到地上去。
梁京白的手臂冷漠地捞住她的腰,助她一臂之力。黄清若得以顺利上了马车。
她并未道谢,一声不吭地自行进入马车。
梁京白未跟上来,但丢了一瓶药进车内,砸在黄清若的脚边。
丹拓直接驱使着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