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修为被废之人，那颈间红痕，以及身上混杂的气息，早就已经昭示了她如今的处境。
曾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变成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寻长老和慕长老上前一步，两人面色沧桑，手隐隐有些颤抖，似是难以抑制内心深处的情绪，他们鼻头发酸，不由哽咽，对着叶翡道：
“孩子，你受苦了啊……”
两位老人白发晃眼，苍老面庞无可掩饰此刻心绪，话音落下的一刹那，叶翡跪在地上，望着两位长老，眼眶被泪水氤氲模糊。
两百年的苦楚，未曾与人诉说，他们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此时此刻，叶翡如何能忍得住？
他们从小看着她长大，不论她到了何等地位，是何修为，在几位长老眼中，她依旧只是孩子。
他们不知她所受苦难，而今知晓，如何淡定？
叶翡视他们为至亲之人，而今相见，又怎能平静？
这样的场面，太揪心，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两人急忙上前扶起她，叶翡望着他们，此刻不由得苦笑：
“对不起，长老……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我没能成仙，这个宗主，我也没能当好，竟让万灵宗……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怪你，不怪你，谁能想到呢……”穆长老摇头，连连叹息：“谁能想到，这一切，竟都是仙尊的算计，仙尊曾经也是少年成名，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别说你，就是我们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算计得了他啊。”
更何况，云寒仙尊是她的师尊。
谁能想到，一个师尊，为师不尊，竟迫害弟子至此，他手下弟子，要么被他当做了棋子，要么被他驯服，简直枉为人师，枉为人啊。
“当年……”
寻长老也是叹息，当年他们就怀疑叶翡的死有蹊跷，可是查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查到，不得已他们才善罢甘休。
谁都没能料到今日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