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先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压着怒气:“岁晚,把门打开。”
云岁晚抱臂靠着旁边的墙,没吱声。
“为了夏斯年,你要把我拒之门外?”他冷声质问。
“我不想和你吵,”云岁晚平静道:“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她宁愿不见他,在夏斯年的事情上也不会让步分毫。
季宴礼认识到,自己在云岁晚心中的位置依旧比不上夏斯年。
这个认知让他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气,心里窜过一阵凉风,刮得怒火愈发旺盛。
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云岁晚后背发寒,她也在赌。
季宴礼要想进来,有的是法子,只是反锁挡不了他的路。
她在赌,季宴礼最终是选择为了她妥协,选择相信自己,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地闯进来,然后发泄怒火。
但这场由云岁晚自己设置的赌局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季宴礼一直是爱得更多的那个人,在以感情为资本,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赌局里,他只能是输家。
嫉妒让他面色阴沉,愤怒疯狂在体内叫嚣,几乎将理智灼烧殆尽,很想像之前一样以夏斯年的安危让她妥协。
只是无论结果好坏,季宴礼都不会高兴。
云岁晚好不容易对他有了改变,他很怕这么做引起她的厌恶,关系回到从前。
季宴礼面若冰霜,向来当机立断的他却唯独在感情这件事上优柔寡断,想得太多。
过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黑色皮鞋转了方向,离开了。
屋里的云岁晚听见季宴礼离开的脚步声,脸上没有多少波澜,在门口站着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听不到脚步声也没有立即离开。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