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园子后头有一处密林,她若是不慎走进去,恐怕要迷路。”魏王说着,召来一个小太监,“你四下转转,瞧瞧薛家姑娘是不是迷路了。”
“薛家姑娘?”小太监一愣,心道他也没见过啊,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贺松宁的声音响起:“丁香色衣衫,头上别着一朵日月锦。”
小太监连忙应声去了。
头上别花……
别的还是日月锦这样繁复艳丽的花。小太监暗暗摇头,可没哪家姑娘敢别这样的花。只因日月锦太过美丽,会夺走自己的光彩。
难道这个薛家姑娘……生得比日月锦还要绚丽夺目吗?
魏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时连面前桌案上摆的御酒都没什么兴趣了。
说来他与薛宁相识才不过四个月。但总能从薛宁的口中听到他那个妹妹。
薛宁说她生来娇弱,衣裳若是稍微粗制一些,都会磨红了她的肌肤。
想来该是何等的冰肌雪肤。
薛宁又说她生来娇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爱倚着人撒娇。
想来又该是何等的柔若无骨腰肢软。
薛宁更说她脾气骄纵,仗着家人宠爱,目中无人,时常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这般缺点,放在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的身上,却也成了优点。
若是都如后院女子那般唯唯诺诺,又有什么意思?
这般柔软中又生出一根傲骨来,那才更让人按不住心头的征服欲呢!
而另一厢的薛清茵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然而宣王这人大抵是不近女色,更没有半点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