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字句句间,实在透露不出更多的东西……
“取个匣子来。”梁德帝道。
宫人忙放了碗问道:“陛下,可是随意取个匣子来?”
“……取那个镶了东珠,前些年外邦上供的匣子来。”
“是。”
梁德帝将薛清茵的信放入匣中,用一把小锁锁住了。
他蓦地想起来当年他的兄长与太子妃传信……
如今也有人传信与他,却不知其中可有半分情真。
姚明辉既死,宣王与章太子旧部再难相认,若将他与薛清茵召回……
那念头涌起,便又被梁德帝按了下去。
他起身往外行去,等行至门口,方才回头看了一眼那王座。
格尔木。
薛清茵迷迷糊糊地醒来,已不在马车中。不必想,身上的衣物应当也已换过了。主要是先前的也没法儿穿了。
“殿下……”她强撑起眼皮出声。
宣王一手托住了她的后颈,淡淡应声:“那日不是直呼我姓名吗?”
薛清茵怔了片刻,清醒了些,改口道:“长熠?”
宣王也是一怔,随即低低应了声:“嗯。”
那是他的字。
薛清茵忍不住问:“有人这样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