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还是晕的,起身半晌痛感席卷而来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何地。伤的最重的右臂已经被包扎好,指尖还是青紫色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腕处被铁镣锁住,提醒他阶下囚的身份。
四周都很暗,只有两盏灯提供橘黄色的暖光。环顾一圈也没有看见窗户,左侧有一扇高高的铁门被牢牢锁住。想必是曹丕修的私人地牢了。
左手将里衣解开,低头便看见两个乳尖红肿而翘立,上面各悬一枚精致的银色小环,两只银环又被一条细细长长的银链子串在一起。之前不堪的回忆便汹涌而至了。
曹丕将孙策押进地牢的时候,是准备先在他的锁骨上烙一枚徽记的。烙铁被灼烧成金红色,炉子里的熊熊烈火映在孙策的眼底,那双很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慌失措被狩猎人全部捕捉。他比火苗燃得更加烈艳,即使是身负重伤还差点掀翻了压住他的几名武士,最后足足七八人才将他牢牢锁住。
是大夫告诉曹丕,孙策伤势太重流了很多血,本身的体格也谈不上壮硕,现在给他烙印说不定挺不过去。曹丕这才好整以暇地将仰躺着被死死摁住的孙策仔细打量。
他的上衣已经被剥去,新鲜的伤口横亘在雪白的躯体上,红梅一朵朵在雪中绽开。腰也太细了,那么窄窄的一小片,一条胳膊就可以圈过来了。手腕脚腕也都纤细,像易折的竹。
这居然真的是孙策吗?曹丕也禁不住地想,孙策怎么会长这个样子呢?孙策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呢?他走过去,掐着孙策的脸出言羞辱他:“长这副模样当什么杀手?我看是直接去卖沟子来钱更快些。”
孙策就红着眼睛瞪他,恶狠狠地吐出了一口血沫子。曹丕的手继续在他的身上游离,最后落在了乳尖上,用指甲掐住欣赏他慢慢涨红的脸颊。
“真可爱。”曹丕说,“穿个银环肯定更可爱。”
孙策牙都要咬碎了:“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右胳膊原本就只是草草包扎止血,随着他剧烈的动作绷带已经被一片鲜红浸透。曹丕当然不理会他,拍了拍他的脸颊转身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在密闭的环境里,孙策筋疲力尽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失神地望着银针被灼烧至通红,酒水喷在枕上又迅速被蒸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醺意。羞耻心铺天盖地地漫了上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扒了衣服被一群人逗弄乳尖却无力反抗,敏感部位被洞穿后他整个人悚然一阵,颈上青筋暴起,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往后倒去。那种细碎颤人的灼痛其实远比不上刀伤箭伤来得猛烈,但就是难受,难受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寒毛也根根立起。
“那里怎么能打洞穿环呢……”在他意识彻底消散前,他迷迷糊糊想着。
孙策不想再去回忆了,摸了摸额头还稍微有点发烫,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果然脚腕上也被一尺来长的脚镣拴住了。刚下床走了两步就被铁链牵制住跌倒在地上,回头一看脚镣另一端拴在实心铁球上,他尝试着用左手去拽,铁球却纹丝不动。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弱鸡了?孙策诧异地盯着自己的手,然后不论坐在地上三七二十一左右手一起上阵,然而重伤的右手并没能帮上任何忙,反而白色的外衫隐隐约约又开始渗血了。他懊恼不已,羞愤地将右手砸到铁球上,此时因疼痛而发颤的右手腕被身后一只手掌温柔地包裹住了。
曹丕皱着眉头:“你疯了吗?右手不要了是吗?你以为你身体多好?一点小事就高烧睡了几天你是一点没意识到?”
孙策转过身子气极反笑:“你是不是有点毛病?施害者跑受害者这里假惺惺来了?”
“你能算什么受害者?”曹丕蹲下身目光定格在孙策敞开的胸膛,小指勾住了那根银链子迫使孙策的上半身探向他,“怎么?你也很喜欢我的作品吗?刚醒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衣服自己欣赏了?”
“你他娘的不要太过分了!”孙策左手一拳直接擂上了曹丕的胸口,结果被铁链子牵扯了右胳膊,倒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曹丕恶作剧般将那根银链拉长一点,银环就在乳尖上摩擦,激得孙策又开始眼泛泪花了。“说说看,是谁雇你刺杀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