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漪的胡思乱想中,电话接通了。
对面的斯文“喂”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些呢喃,一些模糊,一些似是而非的沙哑。
只是光听这个“喂”,樊漪就觉得那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从电话对面浓浓地散了过来。
樊漪把玩着打火机,问。
“干嘛呢斯文,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怎么嗓音这么沙啊?听上去像是昨天晚上吹了一夜的凉风啊。”
对面的斯文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说话。
这一次说话,声音中的沙哑显然好了一些。
他像是刻意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在一个公事公办的、不流露情感的状态里。
“我没事。”斯文说,“怎么大清早打我电话?”
樊漪:“也不算大清早了吧,平常这个点你不是早就已经在医院了?今天怎么了,这么晚还在家里睡懒觉?这可不像是你啊。”
樊漪勾起一点揶揄的笑意,半开玩笑。
“怎么,昨晚是和女朋友一起过的?”
斯文沉默了一会儿。
半空中微微凝固的这半秒,让樊漪知道,斯文这是被整害臊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下樊漪更酸了。
斯文不是说最近跟女朋友的关系不太稳定么?这就是他说的不稳定?
樊漪酸得简直抓心挠肺。他也想跟女朋友睡觉,奈何他睡不到。
他现在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大家都有女朋友,怎么就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