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各自上了车回家。临分别的时候,曜澄从车窗探出脑袋:“樊漪哥,你——”
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问。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樊漪吊儿郎当玩打火机:“能怎么办?我继续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呗,说不定她哪天回心转意了,又会想到我的好,等她蓦然回首,会发现我还在原地。”
樊漪说:“反正我一个社会闲散人员,多的是时间,我有一辈子可以用来等。”
曜澄静默了片刻。
他原本想和樊漪说的是,“商人”的买卖不能干一辈子。
他想问问樊漪,愿不愿意“金盆洗手”,以及之后还有什么其他打算。
但樊漪显然没往那方面想。他以为曜澄问的是他的感情生活。
曜澄也不能说得太透,只好摇上了车窗,说:“哥,你该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往前看吧,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其他。”
等曜澄的车离开转角,樊漪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淡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劝他往前看。他要是真能往前看,他也不必这么折磨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摆脱眼前的困境。
可这不是,偏偏中了她的邪了么。
樊漪上了助理的车,助理战战兢兢递过来一个盒子:“少爷,这是……这是您白天时候交代我们去买的石英表。我们不敢耽误,立刻去买回来了。”
还有剩下半句话助理不敢说:这款表是情侣表,只一对一对地卖,不能单买一只。
助理为了不扫樊漪的兴,特意买了男女一对,剩下那只女款的给悄悄藏进了包里。
樊漪拆了表,戴在手腕上,低着眉目,沉声问。
“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