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光深邃,忽而收回了手,朝她躬身:“恕宴临冒犯。”
宴临?
棠宁儿没去探究男人的姓,也懒得管这是真名还是假名。
隋宴临不情不愿地道了歉,可棠宁儿却没打算买账,她可不想多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有牵扯。但这男人的身份非富即贵,若他真能幸存,心里若能念她的好,于她自有助益。
“什么宴临不宴临的,我可不想跟你认识!”
“你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毒麻烦,若是和你有牵扯,我棠宁儿还能活?”棠宁儿故意提起自己的名字,就是想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恩人的名字。
这男人之前掐她,他理亏。
她救他,他自然念着她的好。
“你可以给你解毒的方子,但我还有事,告诉你了就得走。”
“你的方子,我如何相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就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棠宁儿无所谓。这男人中毒至今,会躲在这里用内力强行替自己疗伤,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解毒。
人到末路,自然会做各种尝试。
而从她能看出毒的内容这件事,她的医术已经远朝隋宴临认识的所有人。
他必然会暂时留着她。
既然命保住了,这男人信不信,能不能活,就已经不重要了。
“写。”
纸笔落在棠宁儿的手中。
拿到后,棠宁儿来到崖边有光处,抬笔书写。
身后的隋宴临许看她,抬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