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玄德贤弟会投曹,只担心其广竖仁德,拉拢人心,图我荆州。黄汉升年岁已大,为人粗直,不得相托。故唯请将军以援军相助,监临刘备,以窥探刘备之志。”
听闻此言,文聘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但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为何?
使刘备抵御曹操,保护的是荆州,保护的是你刘表的地盘,你却对刘备如此的不信任。
这格局是不是小了点?
但文聘身为属将,不能对主公的决策和指派有任何违抗和质疑。
只能抱拳回到:“末将明白。”
如今,面对黄忠的相问,文聘坦言道:“吾之家眷皆在襄阳,景升公派人安置。”
黄忠点点头,又问:“我尝闻这刘玄德有仁德之心,未尝与之共事,也不知好不好相处,文将军你与其打过交道,你倒是说说,这刘皇叔他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文聘谨记刘表嘱咐,淡淡一笑:“我说件事,黄老将军可自行判别。”
“何事?”
文聘正色道:“尝闻名士许汜做客徐州时,被好友陈登所怠慢,自睡大床,给其小床。许汜抱怨于刘备,却反倒被刘备指责,说: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若非陈登,换作是我,小床也不给你睡,让你直睡地下。”
“这……”
黄忠咂吧咂吧嘴:“这许汜好歹是名士,刘皇叔素有宽厚之名,怎说话这般刻薄?”
“是啊,旁人皆言其有宽厚之名,哼哼,在下是没看出来。”
坦率的说,文聘的话多少有点违心,他于荆州与刘备打过交道,刘备对其真诚相待,礼敬有加。
文聘心中亦对刘备怀有一份敬重,只是如今密令在身,形势所迫,不得不说出违背本心的话来。
不过,黄忠也有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