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将张仲景给他的一粒药丸含在口中,一股冰凉清甜的感觉袭来,那种胸闷的感觉渐渐消去。
刘表长出了一口气。
身上的病尚且能治,但寿元却终有竟时。
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种生理机能的衰退,不是药物和医术所能阻止的。
如今荆州局势尚不明朗,自己的儿子们又非大才,如何能保全家人的同时,又能保住荆州基业,是刘表心心念念的问题。
正这时,伊藉进入府中,拱手相拜:“景升公,北方战报到了!”
刘表立刻精神了起来:“快说,战况如何?”
伊藉欣然道:“刘使君胜了,夺下樊城,曹仁三万大军尽数被歼,阵斩大将吕旷、吕翔,生擒主帅曹仁,李典剩不足百骑逃回许都。”
“哎呀!”
刘表又惊又喜:“玄德贤弟真乃名将也,有他守着新野,我荆州真无忧也!”
伊藉也点头道:“是啊!曹仁这一败,袁熙又联合乌桓反曹,曹操当无暇顾我荆州也!”
“嗯……玄德贤弟现驻樊城?”
“正是!”
“伊先生,我身体有恙,不便乘舟。樊城距此只一水相隔,你速备礼资,前往樊城,替我犒赏三军,恭贺玄德贤弟大胜曹贼!”
“遵命!”
伊藉领命退下。
待伊藉走后,刘表长出了一口气,可慢慢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赢得这般迅速,又这般彻底……”
他思索了一会,忽然对侍从道:“叫蒯异度(蒯越)来我府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