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正当青壮之年,即便不常锻炼,也不该有此症状。”
“那该如何?”
“戒酒戒色,勿操累费心,容老朽为公子调养医治,此非一朝一夕之事也。”
“好,好!就依先生。”
刘琦要休养,江陵军政要务无人协助他处理。
很快,又一人来到荆州帮他处理军务。
这人身高八尺有余,方脸阔口,虬髯浓密,一脸的凶像,腰间还挂着两颗大铃铛,走路骑马叮当直响。
他衣着华贵,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草莽气息。
此人正是甘宁。
刘琦知道他是父亲从江夏调来协助自己的将军,对他自然是礼数周到。
但刘琦毕竟是世家公子,对这样的人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感。
甘宁倒也不介怀,他都习以为常了。
早年间于刘璋帐下,被刘璋看不起,后投奔刘表,又被刘表所轻视,打发到了江夏太守黄祖那里,黄祖更是将他视为粗人,甚为鄙视。
有事没事贬损两句,名曰锻炼他的心性,实则就是拿他做消遣。
对此,甘宁忍了。
治军练兵,兢兢业业,每逢大战,身先士卒。
一场突袭,射杀江东大将凌操,名扬荆襄,却仍不得重用。
只因那劫江贼的出身,这辈子都洗不掉,他只能以浑身的绫罗绸缎遮掩。
甘宁有时也不理解,想改恶从善,当个好人怎么就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