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是茹茹和苏家公子那样的,苏家从前也是官门,他们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可茹茹开心吗,远不如做姑娘的时候自在。”
“她那个性子,跟林家那个相差无几,她们都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换别的男子也没几个受得了。”汪大夫人喟叹,“不过那个苏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幸好小萃你当初没把自己搭进去。”
汪映月对黄小萃道:“姐姐,我们离开云溪县的时候,茹茹他们一家已经搬去麓阳了,往后你回县城,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
汪大夫人皱了皱眉,“说起这事,我倒想起来了,他们一家搬去麓阳,是因为苏家公子考进了府学,可我听说小萃你相公也考上了,他怎么没去?”
汪映月打趣:“一定是不想和小萃姐姐分开,麓阳和荫州隔着十几日路程呢,分隔两地,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次。”
“只为这个?”汪大夫人不解,“一年半载见不着面算什么,大好前程才是真的,看看我们汪家那位,当初就是从麓阳府学出去的,程县令不也是?”
“阿谨现在在州学也很好,他说州学府学是一样的,这儿的机会也不比麓阳少。”
“那倒是,麓阳人多,为了几个优贡的名额学生们得挤破头,荫州就不一样了,有知州大人照顾着,哪怕国子监去不成,松山书院他总能去。”
汪映月好奇:“娘,松山书院是什么地方?”
“你大哥就曾在那儿读书,你那时年纪小,不知道罢了。”
汪大夫人接着说,“我听说国子监里的学生除了读书顶顶厉害的,就是皇亲国戚,而松山书院的门槛低些,穷人的家的子弟书读得好可以去,而富贵人家的子弟多交些束脩也能去。”
汪映月疑惑:“交银子就能去的地方,能教出好的学生吗?”
“松山书院是除国子监外的第二官学,里面任教的夫子不会差,如今是能交银子进,但也得大把的银子,而前些年入学规矩严得很,非得是各府学优贡才行。”汪大夫人言道,“你哥哥在家中书塾读的书,哪儿去过府学,他去那儿读书的事,连你外祖家都费了不少心思,”
黄小萃问:“在私塾读书不也很好,干娘为什么一定要送公子去书院呢?”
“近水楼台先得月,松山书院是前太傅大人所创,他的门生遍布朝堂,松山书院的招牌就是人脉,那儿的学生若入了官场,比国子监的学生还吃得开!”汪大夫人无奈地叹道,“可惜我那儿子不争气,考了几次都没中,索性让他做生意得了。”
黄小萃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萃,你若盼着你相公有好前程,就替他准备着,明年春天让江大人写封举荐信,他拿着银子去就能入学。”
“要多少银子?”黄小萃好奇。
“如今的价,一年一万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