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实在不想麻烦你们,还好,卖了宅子够给我娘治上一阵。”
这儿只有一间屋舍,正中是间堂屋,左右各有一间卧房,供他们一家三口住。
严夫人久病不愈,靠汤药续命,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他们带了些补药来探望,见严夫人躺在床上,闭着眼,气息也很微弱,他们不便打扰严夫人养病,和严宜良出去他屋里说话。
严宜良的卧房也是他的书房,屋子很小,却有好几个书架子,上面都摆满了书。
床铺狭窄,书桌却宽大,上面堆着一些写过的纸,有些是诗词,有些是策论。
看得出,严家许多东西都跟着宅子卖了,唯独这些东西还留着。
严宜良给他们倒了茶水。
黄小萃看着那些字卷,笑问:“严公子,可以看看你写的吗?”
“当然,只要小黄夫人不嫌在下文笔粗陋。”
黄小萃上前翻了翻。
严宜良落榜是因为文风过于悲戚,那日她告诉了李谨,李谨却说严宜良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猜大概是因为严宜良近来身处困境,心中悲凉,连带写出来的文章也像在诉苦。
仅是她和李谨理解严宜良还不行,要帮严宜良,就得拿严宜良从前的文章去佐证,这也是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之一。
黄小萃从这些策论和诗词里挑了几篇,说要带回去好好拜读。
严宜良虽有疑惑,但想着都是些旧东西,放着和废纸没两样,便由着小黄夫人去了。
李谨和黄小萃离开严家,走远了些,李谨看了看黄小萃手里的东西,道:“如何,我没诓你吧,他从前写的文章不见得比苏霖差。”
黄小萃点了点头,“方才我看第一眼的时候也觉得惊艳,和他拙考时写的,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李谨又担忧:“谢大人公正严明,会依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