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回去,另派人手来把这儿里里外外搜一遍。”
“是。”
次日清晨。
李谨依然照着读书的时辰出门,乘着马车来到行云的住处,再派阿彦去跟州学告假。
行云早已在厅堂里等候,拱手,“公子。”
李谨看了看行云,行云只有在办正事的时候才会一本正经,他见行云严肃的模样就知,事情有了进展,否则也不会让他过来。
李谨坐到堂上,问:“查到了什么?”
行云呈上了昨日的一些纸屑,还有下属连夜从那宅子里搜出来的一封信。
大部分的证据已经被毁,而这封信没写完,夹在一本书里,像是被梁掌柜忽略了,才得以保存。
李谨看了看纸屑上的字,又看了看信。
他知道刘芳儿背后有个梁掌柜,刘芳儿其实一早就交代了这个人。先前不让她说出来,是怕打草惊蛇,他们除了要刘芳儿上公堂澄清外,还得靠刘芳儿引蛇出洞。
只有让刘芳儿在堂上死不供出梁掌柜,而他们又当堂放了刘芳儿,装作不再追究,梁掌柜才不会心虚出逃。
纸屑上的字像在说仁锦坊,而信上的内容尤为明显,是梁掌柜在向一个人述说流言计策失败的事,字里行间有些认错的意思。
梁掌柜只是个下属,他管收信的人叫东家。
幕后的人似乎真是个做生意的。
李谨看着信问:“这个东家指的是谁?”
“回公子,他还不肯说,属下已派人加紧审问,但是此人多半在麓阳。”
“麓阳?”李谨皱眉,“萃萃几时开罪过麓阳的商人?”
这个人不光知道黄小萃来了荫州做生意,还暗中派人追过来,砸了大把银子,只为搅黄她的生意,既花心血,也花银子,一般的小商人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