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他是谁?”
“赘婿认识的当然也是赘婿,这个是黄家的赘婿,我陪我娘子去黄家裁衣裳的时候见过。”
“赘婿也来读书?是生员吗?”
“不是又怎样,人家娘子近来生意做发了,有的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学生小声说,“你瞧教谕大人绷着个脸,压根儿就不想收他,若是正经门路进来的,大人怎会是这副脸色。”
“他家娘子就是黄家大小姐?那不是大师兄的心上人?”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一点不假,你们看师兄的脸色,往后可有好戏看了!”
冯教谕拿戒尺猛地拍了下桌子,“都安静!”
学生们顿时闭了嘴,堂中鸦雀无声。
冯教谕瞥了瞥李谨,淡漠道:“自己寻个地方坐。”
李谨扫了堂中一眼,前面哪儿还有位子,他们两两一桌,如今也就陈齐旁边还空着。
陈齐坐在最后一排,这地方背对着门,处在风口,还当西晒,无疑是这儿最差的位子。
陈齐把东西往左边挪了挪,腾出右边的地方,笑着招呼李谨坐,“李兄,别客气。”
李谨没得选,暂且落座,不禁皱眉问:“你不是来得很早?怎么选了这么个位子。”
“冯教谕安排的,就是上头那位,他看不起咱们这种商贾人家,那日我和娘子去给送礼,他还把我们拒之门外,一开课不就让我坐这儿了?”陈齐叹了口气,“其他同窗嫌我是赘婿,不乐意和我坐一起,你来了就好了,咱俩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