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看得目瞪口呆,李兄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李谨低头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都小心点,别弄坏我娘子给我做的衣裳。”
另外几个学生索性一起上。
阿彦去给公子取了书回来,看见这么多人欺负公子,他将书本一抛,纵身一跃翻到公子前面,一个旋踢将他们通通踢翻在地。
“放肆,我家公子也是你们能碰的?”
这人读个书还带着打手……
其他学生面面相觑,不敢再靠近。
李谨言道:“好了阿彦,下手轻点,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人家吃不消。”
“你们在做什么!”
冯教谕听见动静赶来,看见好几个学生躺在地上叫唤,还有学生甚至刚从池塘里爬上岸,场面怎一个乌烟瘴气!
“夫子。”苏霖拱手,故作内疚,“大家不过与李师弟开开玩笑,他的随从竟对师弟们大打出手,都怪学生没有及时劝阻李师弟。”
冯教谕谁都没看,唯独盯着李谨,脸色阴沉至极,倏尔厉声道:“都给老夫去肃文馆!”
肃文馆是夫子们待的地方,在状元池的东面,共有三间屋子,正中的一间是冯教谕的公廨,左右是其他夫子们的。
他们都进了冯教谕的公廨。
正对着门摆放着一张书案,冯教谕坐到书案后面,两个训导肃立在书案旁。
其他学生都站在堂中,但他们都故意站得靠边,将李谨簇拥在中间。
今年春天仍旧轻寒,两个学生浑身湿透,吹着凉风不禁打了几个喷嚏。
冯教谕靠在椅子上,脸色黑如锅底,“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落水的学生道:“回夫子,这人对大师兄不敬,拿石子砸师兄,我等想替大师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