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程县令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这赘婿藏着些来头,否则也不敢如此豪横。
他再说下去,这赘婿指不定又得搬出什么大人物来。
程县令漠然招了招手,“好,你先带你娘子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来。”
李谨睨了程县令一眼,收回目光扶起黄小萃,温和地和她说:“我们回家。”
李谨带着黄小萃走出县衙,夜风凉得沁人,他宽下外衣给她披上。
见她一言不发,始终沉着眸子,他轻扶着她的肩,边走边安慰:“别想了,人没事就好。”
“我只是没见过……”她沉沉地说。
李谨不难听出她话音里的畏惧,小姑娘哪儿有不怕血的,何况她看见的还是杀人那等血腥的画面。
“小萃,死的是坏人,想要伤你的人死有余辜。”
黄小萃点了下头,“我感激那位义士,只是我头次看见那么多血……”
“我们不想了,想想高兴的事,比如县令夫人今日不是给你结了账?小黄夫人如今日进斗金,腰缠万贯指日可待。”李谨打趣。
黄小萃小声言道:“哪儿有日进斗金这么多,还早得很呢。”
“早什么早,我们小萃多能干,拿回天锦坊也是迟早的事。”
黄小萃忍俊不禁,徐徐启唇:“谢谢你阿谨。”
“谢什么?”
黄小萃垂下眸子,没有回答,她是受了些惊吓,但并没有到六神无主的地步。
李谨来得有多快,走得有多急,问她的时候有多担忧,她都看在眼里,他还为了她怼了县令大人。
在她内心惶恐不安的时候,有个他陪在身边真好。
李谨接她回了家里,佩佩和她干娘好似已经歇下,房里的灯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