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既能助他,也能利她,不是两全其美?
天已经黑尽,李谨在别苑外下了马车。
逐风带着几个管事匆匆迎出来,见礼道:“主子。”
“收拾间屋子出来,我在这儿住几日。”李谨边进去边吩咐。
“知道主子身在麓阳,指不定哪日就会回来,主子的屋子奴才每日都让人打扫,随时可以住。”逐风跟在后面言,“主子先去房中喝口茶歇一歇,奴才去让人准备晚膳。”
李谨点了点头,朝阿彦使了个眼色。
阿彦会意,对逐风笑说:“走,我跟你一起去。”
逐风看得出阿彦好像有话跟他说,他便跟阿彦一起告退。
备膳只是一句话的事,逐风吩咐完,和阿彦就近进了间花厅说话。
逐风刚给阿彦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递给阿彦,闻言一愣,双手一松,茶杯“啪”地砸在了地上。
“阿彦兄你说什么,主子让我去给黄姑娘当管事?”
阿彦见逐风大惊失色,赶紧站起来,拍了拍逐风的肩安慰:“兄弟,知道你意外,我刚听见的时候也意外,觉得公子多半已陷入情网,难以自拔,对黄姑娘掏心掏肺,结果公子清醒着呢,公子如此,是有他的打算。”
阿彦把公子的谋划都讲给了逐风听。
逐风眉头皱得紧,神色也凝重,“主子这个法子是可行,但是我从没做过生意,怕……怕辜负了主子的期望。”
“你可以学嘛,风兄你学的东西还少吗?王爷教你的都是伴君的本事,伴君稍有差池就得掉脑袋,做生意又不要你的命,不是简单得多?”
逐风点了点头,道理他似认同,但神情仍是愁苦。
阿彦又宽慰他道:“兄弟,你得看开些,公子都在当赘婿,让你当个管事也不委屈,至少比我这个下人风光。”
“彦兄说得是,主子的吩咐,我们做奴才的不敢不从,但主子让我做管事,而管事没有只做一两日的道理……”逐风看着阿衍,十分认真地问,“主子不回京了?”
“回自然得回,不过公子没说什么时候回去,至少得等真相水落石出吧。”阿彦再次拍了拍逐风的肩,语重心长,“所以兄弟你得努力,好好干,早日当上天锦坊的大管事,摸一摸黄家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