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授看着苏霖，神色如霜，“你虽没在府学读几日书，但老夫曾告诫你们，做人做事要坦坦荡荡，知府大人费心费力举荐你来书院，你便是这样报答他的？”
程茹茹搅着手帕道：“大人，我相公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我们曾去拜访过大人的五徒弟，他答应会向大人举荐我家相公，只是我家相公走得匆忙，他还没来得及……”
“是吗？老夫最听我家小五的话，你夫人此言若是真的，那你与老夫的师徒缘分只差些许。”谢教授的语气缓和了些。
苏霖这才觉得找回了些颜面，埋头揖手。
大礼还没行完，谢教授就看向一旁唤道：“小五，是这样吗？”
黄小萃还站在之前的地方，没跟着楚承宇过来，无惧那些朝她投来的目光，平静地道：“师傅以为呢？”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连楚承宇都惊呆了，最为惊愕的还是苏霖。
苏霖难以置信，愣愣地问：“大人，小萃是你的徒儿？她……”
谢教授叹道：“你们当初不是一直在找小五？动静都传到了老夫耳朵里，怎么，得知自己舍近求远白费了功夫，不甘心？”
程茹茹惊目圆睁，手上连帕子都搅不动了。
“她此番来书院是有事要办，老夫许久没见她，留她多住几日，碍了你们的眼？”谢教授瞥了瞥程茹茹。
苏霖看着黄小萃，已经愣了半晌，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谢教授拂了袖，朝着住处走去，顺路叫上黄小萃，“乖徒儿我们走。”
李谨在尚学殿一侧看了许久，他出来找黄小萃，听见尚学殿外闹了动静，过来发现是那程家小姐在为难她。他不便出面，这才叫了楚承宇来，谁知还有意外收获。
所以萃萃就是谢教授的第五个徒弟，也是苏霖夫妇之前苦苦寻找的人。
李谨都觉得万分诧异。
他知道苏霖当初抛弃萃萃，一是嫌萃萃是商贾出身，白丁一个，配不上他；二来是想攀官门，觉得萃萃没法助他有个好前程……
这下姓苏的只怕肠子都要悔青！
谢教授带着黄小萃回去，边走边小声言：“小萃，你别怪师傅多嘴，师傅实在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一个县令家的女儿也配羞辱老夫的爱徒？他们是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