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公子会心急,近来需要公子操心的事太多,属下本想等找到夫人再禀报公子……”
李谨心急如焚,站起来飞快地踱了几步,又止步不前,看向行云,语气沉重:“行云,那是萃萃啊!哪件事比她重要?”
“公子,聂相明日就到松州,公子若将心思花在夫人身上,被聂相瞧出来,公子倾心一个民女的事就瞒不住了。”
李谨沉默了一阵,眉宇深锁,“十多日了还没找到?”
行云摇了摇头,“属下已经问了下属,捋过夫人失踪前都见过什么人。”
“她见过谁?”
“何长安,还有一个是个江湖人士,在麓阳经营了几家赌坊,叫五爷。”行云道,“何公子那儿属下不好问,那个五爷属下派人问过,他的嘴很严,只说夫人办自己的事去了,一切安好,旁的什么都不肯说。”
李谨不解,“萃萃回来探个亲而已,她能有什么事?快找,赶紧找,她一个姑娘家,她……”他忽然止步,自言自语,“她为何没上马车,却让马车也不等她,先行回荫州?”
“属下以为,是金蝉脱壳,夫人或是有所察觉,或是在防范有人跟着她。”行云道,“但夫人防的应该不是咱们。”
李谨沉心思忖,边想边道:“萃萃聪慧,她如此谨慎一定是在防个厉害的人,换句话说,她在自保……”他忽然反应过来,皱紧眉头,“结彩坊?”
“有这个可能。”
“她是防着结彩坊的人在路上对她下手?”李谨皱眉,“那她会不会换了辆车继续回荫州?”
李谨说完便自己摇了头,他忘了,那个五爷说她有自己的事要办,怎会回荫州。
“多派些人手,务必找到她!”
“是。”
“公子已在城中逗留多日,打算何时上松山?属下好早做安排。”
李谨冷道:“聂峥都没上去,我急什么,他一个做臣子的,难道要我先上去迎他?”
他言罢,缓缓落座,牵起腰间的荷包握在手里,心近乎揪成了一团。
又是一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