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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封死的门窗很难让光线透进来,苏时清是在听见了脚步声后,才睁开了眼睛。
宁斯年背着自己的背包,站在不远处的房门口,淡淡回头看过来:“醒了?我们该走了。”
一夜上的休整,宁斯年的脸色多了一分红润,只是衣服上的鲜血依旧刺目,对方似乎也很在意这点,只是现在并没有条件让他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相比之下,一整晚没有踏踏实实休息的苏时清就显得有几分憔悴。
本就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身体,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但好在,已经有了几分走路的力气。
身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尽管干了,但依旧很难受,苏时清扶着墙壁站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笑着看向宁斯年:“嗯……我可以理解为你专门在等我醒来吗?”
宁斯年的目光在苏时清的脸色停留了片刻,冷淡地转开了脸:“我不喜欢欠人情,答应了你要帮忙的,在此之前你不能死,和我一起走更安全。”
“巧了,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苏时清走过去,从玉坠里拿出两瓶水和两包饼干,分了一半递给宁斯年,“呐,你送我回基地,我拿物资和你换。”
苏时清有意和对方打好关系,宁斯年在基地里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地位很高,如果交好的话可能对接下来自己的计划有帮助。
宁斯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看着苏时清递过来的食物和水,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酒精和纱布给宁斯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时之间,面对苏时清递过来的东西,他并不能很放心的收下。
“放心啦,这次我不会坑你的。”苏时清一眼看出来,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靠近一步,直接将东西塞进了对方怀里。
在看见宁斯年脸色突变后,苏时清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洁癖是吧?
都末世了,还有谁惯着你。
最终,宁斯年还是皱着眉就着水吃下了饼干。
“我们要出发了,准备好了吗?”吃人嘴短,宁斯年语气稍稍缓和,站在紧闭着的大门前,回头看了眼苏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