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余欣彩的心性,想必无法抗拒经略大云经济版图的诱惑。
现在只需监视住余家,不让他们逃出京师即可。
“微臣遵命!”
曹少卿心头一震,急忙躬身领命。“少卿啊,你呈上来的帐表,朕已经看过了!”
秦牧看着曹少卿,面带微笑道:“那些权门世族的底蕴,让朕可是眼馋的很啊,你有没有把握查出他们的罪证,对权门世族进行抄家?!”
曹少卿回道:“陛下,在进宫的路上,义父就跟微臣说过此事了,想要罗织罪名并不难,微臣只需让东厂厂卫对江南官场那帮贪官污吏进行严刑拷问,那些罪证就会随之而来。”
“说起江南官场那帮贪官污吏,此事你可谓是办得极其漂亮啊!”
秦牧眼中崩一道精光,满是赞叹道:“你提前察觉了赵聪的真实身份,当机立断的决定将计就计,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赵聪所有的计划都摸透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赵聪抓了起来,接着派人假冒赵聪,将天工堂的人引出来一举抓获,继而让假赵聪带着东厂的人‘劫走’了囚车……这些谋划看似简单,但朕知道执行起来,可谓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被宁沧海察觉,从而导致该谋划功亏一篑。”
听完秦牧的话,冯平顿时瞪圆了眼珠。
为了防止事情外泄。
曹少卿除了告知秦牧详情之外,就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哪怕是身为义父的冯平,也被他隐瞒了下来。
秦牧随之又问道:“如今东厂的人带着囚车躲在罗家庄,要不要朕吩咐楚威一声,悄悄的给他们送去些粮食?”
曹少卿回道:“请陛下放心,东厂掌班赵怀安劫走囚车之后,便带着东厂厂卫隐藏在罗家庄的地道之中,那里早就被宁沧海存好了各类粮食,根本不会饿肚子!”
秦牧闻言,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宁沧海机关算尽,不仅白活了一场,反而给你做了嫁衣,若是被他知道了详情,恐怕要当场吐血!”曹少卿道:“陛下所言甚是,不过今日在朝堂上那场描画赵聪……定然会让宁沧海心生警觉,说不定在今晚他就会派人去罗家庄调查情况!”
秦牧道:“朕是故意让宁沧海心生警觉的,那个老狐狸以为胜券在握,从昨日到今日,就一直表现的滴水不漏,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朕之所以在朝堂上让刑部掌书通过黄征的口述,画出贼人的画像,透露出假赵聪的消息,就是为了让宁沧海自乱阵脚!”
曹少卿听罢,由衷拜道:“陛下英明,若是宁沧海在今夜派人前去罗家庄,微臣正好可以提前布下陷阱,将其抓获!”
“不不不!”
秦牧摇了摇头,目光幽幽道:“你非但不能抓宁沧海的人,反而要制造出一种假象,让宁沧海以为劫走囚车的是真赵聪,届时宁沧海只会更加疑惑,继而亲自出马,去往秘密势力的据点查证情况,而东厂的暗子尾随过去,就能知道宁家秘密势力的据点所在之地,到了那时,明暗就从此易形了,朕随时可以派人过去围剿!”
“一旦宁沧海失去了这些势力,就彻底沦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届时朕为刀俎,宁沧海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