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向楚衡,义正严词道:“所以妥协就范无异于自毁根基,这等懦弱退让之举,朕不屑为之!”
楚衡无奈道:“可是……可是宁老贼不松口,江南税银和税粮就无法进入户部……”
“江南税银和税粮暂且不急,等到处理完六州赈灾之事,朕自会整治江南官场。”
秦牧加重语气,说到‘整治’二字之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楚衡五人听罢不由心头一震。
知道秦牧口中的‘整治江南官场’,意味‘血洗’着江南官场。毕竟先前的血洗后宫,他们还历历在目,深知眼前这位少年皇帝是不在乎名声。
“陛下,没有江南税银和税粮,您又如何能弄出那么多赈灾的钱粮?”
楚衡依旧愁眉紧锁。
说到底,没有钱粮,就无法解决赈灾的燃眉之急。
这才是他们心中最忧愁之事。
“楚相,朕心中已有谋划,只需明日上朝之时你们配合朕演一场戏,最少可得一千万两白银,以及无数粮食!”
秦牧环视几人,眼神中满是笃定之色。
“此话当真?”
楚衡老眸一瞪,急忙追问道:“陛下,您可否将心中谋划告知老臣等人?”
秦牧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楚相和几位爱卿也是世族出身,若是有人把天下世族以尊卑贵贱做一个排行榜,你们觉得京师的世族们会不会争的头破血流?”
“嘶……这,这何止要争得头破血流,简直是捅了世族的马蜂窝啊!”
楚衡瞳孔一缩,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止是他,就连林辅仁等四位重臣,也被惊得脸色剧变。
京师世族官员是什么尿性,他们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