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居然要四百二十万石粮食!”
“是啊,赈灾需要如此浩大的花费,而户部却仅存百万两银子,以及五十万石粮食,并且还要发放朝廷官员的俸禄。昏君从哪里凑齐这么大的缺口?去抢掠百姓吗?”
宁沧海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康儿,在说话之前,要先动动脑子,不然如何能长进?”
“孩儿……孩儿知错了!”
宁康惭愧的低下了头。
子渊劝道:“相爷不必如此苛责公子,等到以后他掌权了,这些道理自然会懂的!”
很显然,即便是这位宁府首席智囊,也认为昏君秦牧在短时间内,无法弄到如此浩大的钱粮。
江南赋税没跟上,户部缺钱少粮,无法赈济六州灾民。
所以在子渊看来,大云朝廷的形势危如雷卵,随时都有可能天下大乱。
昏君面对这种必死之局,只能坐以待毙。……
翌日卯时,太安殿。
与往日的朝议相比,今日文武百官提前了两刻钟上朝。
毕竟赈灾之事悬而未决,许多忧心灾民的官员,几乎夙夜难眠。
而宁党官员提前上朝,则是抱有看笑话的心思,想亲眼看看秦牧对宁沧海当殿服软。
君弱臣强,君求臣救。
像这样的大戏,可谓是百年难遇。
没过多久。
在百官瞻仰的目光中,姗姗来迟的秦牧,终于出现在了御座之上。
“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