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臣女想在京中开办女学。”
听了这话,太后不由冷笑一声:“女学自古便有,这有什么新奇的?”
“臣女想办的女学,与自古便有的女学不同,”温元姝道,“不教三从四德,妇容妇德,只教女工刺绣,歌舞演奏这些可以让女子们立身于世的本事,太后觉得如何?”
“你觉得女子们不能立足于世,是没银子?”太后眉梢微动。
“是,就是银子,”温元姝微微颔首,“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有了能换银子的渠道,女子们就不用害怕被娘家不容,更不用担心自己是给娘家多添负担,不必看旁人眼色行事,自然自在。”
太后眉目微敛:“你这说法……倒也有道理。”
温元姝微微松了口气,道:“若此事能得娘娘支持,臣女相信,在不远的未来,女子们不必再仰仗任何人,自己也能成为自己的一片天。”
太后在殿中踱了两步,终是下了决断:“那哀家就等着看。”
“多谢娘娘。”
“去吧。”
走出长信宫门,温元姝一眼就看见了一旁的陆乘渊。
陆乘渊见她四肢健全地出来,顿时挑了挑眉,如上次一样,拉着她离开,
“这次太后叫你又是因为什么?”
温元姝叹了口气,将方才长信宫中的事儿说给他听。
陆乘渊无奈地道:“你真是给自己揽了个大活儿。”
他有预感,这条路不会那么顺畅。
“你有没有想过,当今女子有这样的困境,其中也有一些是因为女子自缚成茧的缘故?”
旁人的偏见固然可怕,自缚成茧更是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