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如毒蛇般地在郭树林脑海里心头上纠结缠绕了整整一夜又一个上午。
直到下午三点。
他才狠下心咬紧牙关拿定了最后的主意。
决定不当缩头乌龟,哪怕豁出自己的这一百多斤,也要去善缘庵见尤天鹤一面。
脑袋掉了不就是个碗口大的疤吗?
二十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在去善缘庵的路上。
他不停地这样安慰鼓励自己。
天色阴沉,没有风。
远处的树木还是近处的花草,一切景象看起来都灰蒙蒙雾沉沉的,不甚明朗清晰。
出了东门。
一眼就看见了善缘庵那朱红色的大门。
郭树林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腰间的短枪。
狠狠地想,如果尤天鹤敢动手,老子先一枪打死她。
又抬头望了望阴云低垂的天空。
而后。
很警惕地朝四面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通往山门的青石条台阶。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