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亮愣神片刻,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匹蓝釉三彩马,试探着问道:
“阿郎,要不,我把砸了?”
“啧,等到了那蛮夷之地,处处都得用钱打点,你就不知道把它卖了换钱?”
“哦。”
重新回到主座,黄举天心思纷乱如麻。
‘仇慕阳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意?’
示威?
警告?
拉拢?
故布迷烟,扰乱他的心神?
还没等他想明白,第二位不速之客也踏入了礼泉坊。
“学生黄举天,恭迎恩师大驾光临。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恩师多多包涵!”
在科举的规则里,主考官掌控着选拔的大权;
考生能否金榜题名,全在其一念之间。
所以,即便没有正式的师徒名分,考生尊称主考官为“座主”或“恩师”,也是人之常情,合乎惯例。
话虽如此,黄举天抬眼望向李景让;
见他面色板正,只怕更加难应付。
果然,李景让微微仰头,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哼。
跟随多年的老管家心领神会,捧出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