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我在长安时虽不了解黄巢,但新县令李景让,毫无疑问是本届科举的主考官!”
郑汪轮并不理会众人的诧异,接着说道:
“其二,诸位长辈,谁听说过中原地区有‘黄’这个高门世家?”
说到此处,郑汪轮紧紧攥着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寒门庶族如何能在我大唐高中状元?又怎能刚考中就即刻封官?这于常理不通。”
郑勤一听,立刻吩咐下人取来《姓氏录》,而后逐行查找。
半个时辰过去。
郑家族老们几乎认定,黄巢的身份大有来头。
如若不然,岂非公开打五姓七望的脸?
“多亏我儿提供的消息,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从傍晚讨论到黑夜,塔内烛火摇曳。
家主郑勤神色凝重,抬手在木鱼上重重敲了三下,最后总结道:
“黄县丞身世不明,但其至少具备尚书一级的背景,所以才会今朝题名,今朝封官。
“至于治瘴,其实是养望之举。
“越是偏僻之地,越难在事后被世人查证,功绩任凭己定。
“李县令看似是被贬谪到此,实际是为给黄县丞护道而来,作为官场前辈,教导黄县丞如何为官。
“这也解释了,节度使为何如此重视黄县丞,还特意派了一队官差下来保护他的安危。
“总之,他们二人,最多在琼州待到年底。
“大家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