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郑汪轮却突然开口,沙哑着喉咙道:
“倘若并非被贬呢?”
老神在在的郑勤也适时睁开眼,为儿子捧话:
“大郎,你见过世面,有话直说就是。”
族老们这才想起,此子是郑家唯一去过长安的存在。
于是,他们的眼睛齐刷刷聚焦,期待能从其嘴里听到点独到见解。
“儿子怀疑……”
郑汪轮微微眯起双眼,搁在茶几上的右拳下意识握紧:
“他们是来澄迈养望的。”
“养望?”
郑勤听到这两个字,心领神会,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
可他得照顾其他族老,遂问道:
“何为养望?怎么个养望法?”
郑汪轮坐直了身子,条理清晰地解释道:
“所谓养望,就是在地方当官时,快速做出些政绩,积累起声望;
“而后被破格提拔到,按正常晋升规则难以企及的高位上。”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在长安时的种种;
如每一个历经世事的人那般,深深地叹了口气:
“除了当官,科举亦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