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事已至此,着急上火也无用。
“虽说父亲此番没能金榜题名,但我郑家的底蕴还在,翊儿这两年操持博戏也小有积累。
“再者……这位新县丞,说不定能给郑家,带来些机遇。”
二叔公眉头紧皱,将信将疑地看了郑翊一眼:
“翊儿,你心思向来通透,别在关键时候打哑谜。”
郑翊放下茶杯,神色郑重道:
“二叔公,实不相瞒,黄县丞到任后,对我这个司法佐格外看重,诸多事务与我商议。
“连我操办赌坊一事,也完全没有追查之意。
“依我看来,黄县丞是想借郑家之力,制衡陈家。”
此言一出,族中一位叔伯忍不住站起身来,满脸疑惑:
“翊儿,这话可就怪了。陈家在崖州势力不小,新县丞如此大费周章,总不至于是看上了他家的贩盐生意吧?”
郑翊不慌不忙地取出两张治瘴传单,环顾众人开口:
“黄县丞一心想为琼州百姓,治理肆虐多年的瘴气。
“而陈家把控着本地诸多资源,行事又多有独断,若不加以制衡,黄县丞的治瘴大计根本无法施展。
“所以,他才将砝码投向我郑家。”
郑家诸公你传我我传你,将那三十六个字的童谣传看一遍。
递到二叔公跟前时,他一把推开,神色依旧狐疑:
“翊儿,不是二叔公不信你。
“历来到琼州任职的官员,十有八九都是被贬外放,没见过几个真心做实事的。